舒芜按原诗前四句极言“日晚春寒”之感后四句作转语大意谓南浦销
舒芜按:原诗前四句极言“日晚春寒”之感。后四句作转语,大意谓南浦销魂之才,仙才也,终归于尽;新亭对泣之泪,痛泪也,亦复易干。可知人间哀乐至情,俱非永久。不如眼前真实此意,不以物我之感而作悲欢,翻胜一筹。透过一层,旷而弥挚。遐庵欲易为“不干”则与下二句不相贯。石遗释“泪易干”为“一副急泪”尤误。
1979年9月5日
(本文据《舒芜集》)
勘诗续记
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前集卷二引《漫叟诗话》云:“曹子建《七步诗》,世传‘煮豆燃豆萁,豆在釜中泣’。一本云:‘萁向釜下燃,豆在釜中泣。’其工拙浅深,必有以辨之者。”
舒芜按:漫叟以为孰工孰拙,语意未明。然《七步诗》实有六句四句二本,漫叟所举“燃萁”句之不同,特二本不同之一端。六句云:“煮豆持作羹,漉豉以为汁。萁在釜下燃,豆在釜中泣。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”四句云:“煮豆燃豆萁,豆在釜中泣。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”(两本出处,暨各句中异文,详见钦立《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》魏诗卷七。)疑六句在前,传者以为起二句“作羹”“漉豉”皆不必说,删而去之,然“煮豆”二字仍须交代明白,故改“萁在釜下燃”为“煮豆燃豆萁”,遂成四句之本,浑括简净胜于六句,且更符七步之间仓猝成诗情理,乃得流传也。两本优劣,自宜通全首观之,不宜单论一句。
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前集卷四引《诗眼》云:“《贫士诗》云:‘九十行带索,饥寒况当年。’近一名士作诗云:‘九十行带索,荣公老无依。’余谓之曰:‘陶诗本非警策,因有君诗,乃见陶之工。’或讥余贵耳贱目。使错举两联,人多不能辨其孰为陶,孰为今诗也。则为解曰:荣启期事,近出《列子》,不言‘荣公’可知,九十则‘老’可知,行带索则‘无依’可知,五字皆赘也。若渊明意谓至于九十,犹不免行而带索,则自少壮至于长老,其饥寒艰苦宜如此,穷士之所以可深悲也。此所谓‘君子于其言,无所苟而已矣’。古人文章,必不虚设耳。”
舒芜按:陶诗“九十行带索,饥寒况当年”二句,不在《咏贫士七首》中,实在《饮酒诗二十首》第三首中,全诗云:“积善云有报,夷叔在西山。善恶苟不应,何事空立言。九十行带索,饥寒况当年。不赖固穷节,百世当谁传?”然《咏贫士诗七首》中亦尝用荣启期事,第三首起句云:“荣叟老带索,欣然方弹琴。”《诗眼》或涉此而误记。此既明标“荣叟”之名,则《饮酒诗》不举姓名,各有所宜,未必遽为定则,未必明标“荣叟”即浅陋不知《列子》为常见之书。《诗眼》之论,未免稍苛。且所谓“行带索则‘无依’可知”,亦未尽然,贫老而有子孙,事亦恒有也。
杨万里《诚斋诗话》云:“句有偶似古人者,亦有述之者。……杜云:‘薄云岩际宿,孤月浪中翻。’此庾信‘白云岩际出,清月波中上’也。‘出’‘上’二字胜矣。”王士祯《带经堂诗话》卷二云:“何逊诗:‘薄云岩际出,初月波中上。’杜甫偷其语,止改四字,云:‘薄云岩际宿,孤月浪中翻。’便有伧气。论者乃谓青出于蓝,瞽人道黑白,聋者辨宫徵,可笑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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