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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前集卷十八引《蔡宽夫诗话》曰“退之《和裴

2022-08-31 10:19:59 发布 浏览 982 次

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前集卷十八引《蔡宽夫诗话》曰:“退之《和裴晋公征淮西时过女儿山诗》云:‘旗穿晓日云霞杂,山倚秋空剑戟明。敢请相公平贼后,携诸吏上峥嵘。’而晋公之诗无见,唯《白乐天集》载其一联云:‘待平贼垒报天子,莫指仙山示老夫。’方其时意气自信不疑如此。”可见其时二人意气相投如此。

蔡州事平,韩愈随裴度回朝,又有《同李二十八员外从裴相公野宿西界》《桃林夜贺晋公》《晋公破贼回重拜台司以诗示幕中宾客愈奉和》诗,可见其时宾主唱酬之密。

但裴度对韩愈的创作活动却是不满意的。早在其未发迹时,一当韩门弟子李翱寄书征求意见,他就系统地提出了个人的文学见解,对韩愈的创作道路提出了批评。《寄李翱书》曰:

观弟近日制作,大旨常以时世之文多偶对俪句,属缀风云,羁束声韵,为文之病甚矣,故以雄词远志,一以矫之,则是以文字为意也。且文者,圣人假之以达其心,达则已,理穷则已,非故高之、下之、详之、略之也。愚欲去彼取此,则安步而不可及,平居而不可逾,又何必远关经术,然后骋其材力哉?昔人有见小人之违道者,耻与之同形貌,共衣服,遂思倒置眉目,反易冠带以异也,不知其倒之、反之之非也。虽非于小人,亦异于君子矣。故文之异,在气格之高下,思致之浅深,不在其磔裂章句、隳废声韵也。人之异,在风神之清浊,心志之通塞,不在于倒置眉目、反易冠带也。……昌黎韩愈,仆识之旧矣,中心爱之,不觉惊赏。然其人信美材也!近或闻诸侪类云:恃其绝足,往往奔放,不以文立制,而以文为戏。可矣乎,可矣乎?今之作者,不及则已;及之者当大为防焉耳。

这里是对以韩愈为首的古文运动所提出的看法。裴度的批评,主要是两方面的问题:一是韩氏一系的古文违反写作常规,出现了另一方面的弊端。骈文的末流常是不顾内容而只讲求语言文字的形式偶对,“属缀风云,羁束声韵,为文之病甚矣”。韩愈等人以“雄词远志,一以矫之”,这是可取的,但为反对骈文的弊病而走上另一极端,故意“高之、下之、详之、略之”“磔裂章句,隳废声韵”,则仍是“以文字为意”,这样也就难以避免类同之病了。赵翼《瓯北诗话》卷三曰:“盘空硬语,须有精思结撰,若徒挦摭奇字,诘曲其词,务为不可读以骇人耳目,此非真警策也……至如《南山》诗之‘突起莫间簉’‘诋讦陷乾窦’‘仰喜呀不仆’‘堛塞生怐愗’‘达枿壮复奏’;《和郑相樊员外》诗之‘禀生肖剿刚’‘烹斡力健倔’‘龟判错衮黻’‘呀豁疚掊掘’;《征蜀》诗之‘肤浃痍疮,败面碎剠’‘岩钩踔狙猿,水漉杂鳣螖;投奅闹,填隍?傄’‘爇堞熇歊,抉门呀拗阊’‘跧梁排郁缩,闯窦猰窋窡’;《陆浑山火》之‘池波风肉陵屯’‘电光磹目暖’。此等词句,徒聱牙舌,而实无意义,未免英雄欺人耳。”韩诗中出现的这类问题,在古文写作中也有反映,裴度的意见恐怕也是有见于此而发的吧。二是韩愈思想“往往奔放”“以文为戏”,突破了儒家确立的文学规范。儒家主张温柔敦厚,韩愈的《杂说》等文,却时时杂以嘲戏,这是违反儒家旨意的地方。儒家向来视小说为小道,而韩愈却写作《毛颖传》等文,甚至在《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》中也要插入一个诡谲的娶妇故事,这里他以古文大师的身份而与新兴“浮薄”的传奇作者相呼应,也是引起人们非议的地方。韩门弟子之一,与元、白关系深切的张籍就曾多次上书规谏,《上韩昌黎书》曰:“执事聪明,文章与孟子、扬雄相若,盍为一书以兴存圣人之道,使时之人后之人,知其去绝异学之所以乎?曷可俯仰于俗,嚣嚣为多言之徒哉?然欲举圣人之道哉,其身亦宜由之也。比见执事多尚驳杂无实之说,使人陈之于前以为欢,此有以累于令德。”《上韩昌黎第二书》曰:“君子发言举足,不远于理,未尝闻以驳杂无实之说为戏也。执事每见其说,亦拊卞呼笑,是挠气害性,不得其正矣。苟正之不得,曷所不至焉。或以为中不失正,将以苟悦于众,是戏人也,是玩人也,非示人以义之道也。”这与裴度评论的精神也是一致的。

如上所述,裴度不但是勋业重臣,而且是文坛大佬。他的《寄李翱书》,就是用完美的古文写作的,而他历掌御前笔札,在骈文写作上必然也有深厚的修养,因此他的批评,代表着行家的正统观念。于此可见,在中唐文坛上,韩愈的创作因力求创新而出现了许多碍眼的成分,时人以其破坏常规而颇多指责。

对于这种情况,韩愈早有所知,但他持不屑一顾的态度,决心为贯彻个人的文学主张而抗争到底。《与冯宿论文书》曰:“辱示《初筮赋》,实有意思,但力为之,古人不难到,但不知直似古人,亦何得于今人也?仆为文久,每自则意中以为好,则人必以为恶矣!小称意,人亦小怪之;大称意,即人必大怪之也。时时应事作俗下文字,下笔令人惭,及示人,则人以为好矣。小惭者,亦蒙谓之小好;大惭者,即必以为大好矣。不知古文直何用于人世也?然以俟知者知耳。”这种力排众议坚持自己文学主张的做法,也就是裴度所说的“昔人有见小人之违道者,耻与之同形貌,共衣服,遂思倒置眉目,反易冠带以异”了。可见韩愈的古文革新运动,在奋力前进的过程中,遇到的问题是不少的。但他力排众议,坚持自己的创作道路,终于开辟了一条新的创作途径,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。

这在过去是一种被认为绝对正确的观点:有人认为世界观决定一切,而世界观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其政治观,文学观则从属于政治观,因此研究工作者探讨作家的文学观时,首先得考察这位作家的政治观。这种意见对研究工作起着有害的作用。作家研究往往流为片面的政治分析。

其实这种认识是不合实情的。就以韩愈、柳宗元、刘禹锡等人对淮西军事的评价来说,也可看到政治观点与文学观点的不能相互替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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